章节目录 第 72 章 暴躁王爷不受控制(24)(1 / 1)

作品:《男神又被我迷倒了[快穿]

太子还以为户部尚书要帮他说话,等听了两句,整个人都软了,瘫在轮椅上。

墙倒众人推,太子是一定会被废的,此刻不表明立场,等三皇子得势,户部尚书这位置决计保不住,丢了性命都不无可能。户部尚书大义凌然道“臣要弹劾太子,不顾民生!去岁,太子为运送一块太湖石,砸桥开路,却不修复。江南水乡,桥梁必不可少,百姓们难以过河,民声怨天啊!”

又一名太子党官员站出来“臣也要弹劾太子,也是去岁,太子为运送太湖石,在船只搁浅时,挖渠引水,严重破坏了当地的灌溉系统,至今还未完全修复!”

太子党官员轮番上阵,把手中握着的近些年太子的暴行,全抖了出来。

太监总管看皇帝脸色不对,赶紧道“陛下身体不适,快传太医!”

话音刚落,皇帝噗的喷了一大口血,两眼一翻,昏倒在龙椅上。

皇帝这次病得不轻,咳疾寒症都发了出来,大热天的,躺在榻上浑身冰凉。

太医又是施针,又是下狠药,一连医了七天,才把人医醒。

这七日,太子和皇后在殿中战战兢兢,也都病倒了,太子之名还挂着,但所有人都知道,太子被废只是早晚之事,太医才顾不上失势之人。

赵玦和殿中的人在案件禀明当日,就被送出宗人府,季青霄让赵玦去皇帝塌边守着,自己则以替三皇子处置刺客之名,去了趟天牢,给陈岭喂了颗假死药,把人送去了乱葬岗。

陈岭一家子得知陈岭被处死,跑到乱葬岗来寻尸体,找到人时,还没来得及大哭,陈岭醒了。

四人抱作一团,朝皇城重重磕了三个头,大呼“三皇子仁慈!”

处理完一切,季青霄片刻不待回赵玦身边,还暗中给皇帝切了几次脉。

靠太医的医术,皇帝这次决计挨不过去,季青霄暗中施了几次针,才把人医醒,不过也是风中残烛了。

皇帝醒来,第一眼看到赵玦,眼眶一红,颤抖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,握住赵玦的手。

见人醒了,同样守着的瑞妃和赵琮围了上来,对皇帝嘘寒问暖。

皇帝嘴开合了好半晌,才说出话来“拿纸笔来,眹……要废太子……”

瑞妃取了纸笔,赵玦扶起皇帝,季青霄在皇帝背后,替他按穴位,让他舒坦些。

皇帝直了直背,回头看了季青霄一眼,这手法比太医院最出色那几个都娴熟,他忽然道“玦儿的腿,是你……”

季青霄没说话,默然装成衷心为帝皇家的侍卫。

皇帝苦笑一声“好。玦儿身侧有能人,我也放心。”

皇帝写了两份诏书。

第一份,废除太子,送大皇子与皇后入京外行宫,永世不得入京。

第二份,立三皇子赵玦为太子。

皇帝按着赵玦的手“玦儿,答应父皇,不要兄弟相残。”

赵玦缄默不语,季青霄腹诽,当初赵瑾连番害赵玦,皇帝怎么不与赵瑾说这话。

殿内一时静默,瑞妃打破了尴尬“玦儿看着面冷,心中还是记挂着陛下,记挂着兄弟的。他救下陈阁老,却只字未提,正是不想让宫中起乱,不想兄弟离心,不想让陛下烦忧啊。”

不提陈阁老一事,只因没有证据,而且不能一举击倒赵瑾。暴露身份与他作对,只会引他防备,不便之后的行动。

赵琮也道“父皇,您这次的病看着凶,好了就没事了,若不放心,就长命百岁地看着三哥。”

皇帝笑着叹了口气,摸了摸赵琮脑袋。

诏书一下,赵瑾与皇后立刻被送出了宫,赵玦殿中的王公公也被换走了,如今换成了年轻的小太监。

那小太监在赵玦与季青霄入殿后,自觉地站在外头,合上大门“三皇子放心,没您的吩咐,奴才绝不让任何人进来。”

赵玦一进门,就把季青霄按在了门上。

季青霄指指背后,隔着一道门,就是小太监。

赵玦一皱眉,揽着季青霄的腰,把人抱到桌案上,奏折文书噼里啪啦掉了一地。

季青霄环着赵玦脖子“不痛快?想杀了赵瑾?”

赵瑾此人残害兄弟不止,还祸国害民,死不足惜,皇帝念及父子之情,只软禁他,确实判得太轻了。

“是。”赵玦把头埋在季青霄肩上,微微侧头,拉下季青霄衣襟,在脖颈与锁骨上,留下一串殷红。

季青霄吻着他的脸“对争权夺势之人而言,永无再起之日的苟延残喘,比死更可怕。”

季青霄说得没错,赵瑾入行宫半月后,传来了他行为疯癫的消息,又过了三日,赵瑾深更半夜喝得酩酊大醉,骂走伺候的太监,独自游园,把轮椅一路驶进了荷花池里。八

入秋没多久,池中还满是荷叶,掩盖了池面,行宫的太监不知赵瑾落水,找了三日,直到闻到荷花池中的尸臭,拨开荷叶,才看到赵瑾已泡发的尸体,惨不忍睹。

皇后悲痛欲绝下染上急症,熬了小半月,也去了。

行宫连番传来悲痛的消息,皇帝本就如残灯的身子经不起打击,再也没能起来,躺了几日,在殿门口的银杏树落下今年的第一片叶时,咽了气。

先皇驾崩,太子顺理成章继位,赵玦身着龙袍,坐上龙椅,二十出头的年纪,威严却比先皇更甚。

历来龙椅边伺候的都是太监总管,赵玦身边伺候的却是侍卫总管,大臣们私下议论,明面上自然不敢说什么。

新帝登基,第一件事就是召来右相等数名中立派大臣,捋了捋朝中一系列烂账,贬了十数位横行霸道的官员,户部尚书首当其冲。他家中倒是一干二净,不过别院抄出的财物,几乎半个东明国国库。

紧接着,新帝又大开国库,补上前些年边境报上来的缺粮,地方应急调拨的赈灾粮的空缺,把赵瑾作孽拆掉的桥,挖坏的渠全部修缮。

不止如此,新帝修整了一系列律法,大半改动都是针对朝中官员,严苛得令人骇然。新律法一定,朝中官员们个个谨小慎微,地方官连判了案,苦主送来以示感激的菜蔬都不敢收,拉帮结派的风气更是被扫清,朝堂之上只说政,不谈宗亲。

新帝继位四年后,东明国一派欣欣向荣,四方边境不再有乱,天灾提防得当应对及时,流离百姓得到安置,普天之下,皆在称颂明君当道,万民之福。

新帝什么都好,只一点,让大臣们愁白了头。

朝堂之上,礼部尚书道“陛下,您已二十有五,先帝这年岁时,已有了大皇子和二皇子,可……”

赵玦乜了他一眼“先帝二十五时,二皇子已逝,大皇子是有了,不如没有。”

礼部尚书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
“可陛下,您总得纳后宫啊,否则百年之后,江山要交予谁手?”又一名大臣道。

赵玦听劝婚的话听了四年,耳朵都快起茧子了,一拍龙椅扶手“退朝。”

回到寝殿,季青霄替他褪下朝服,打趣道“当真不选妃?”

“选几个?”赵玦揽过他的脖子,就势吻了一下,十足的耽于美色昏君样。

季青霄掰着指头“一个皇后,两个贵妃,还有妃子……”

“十个。”赵玦把他按到榻上,“一旬能轮。”

季青霄知道他不过说说,有些意外这尊竟学会说笑了,闷哼一声,喘了好几口气才道“不要我了?”

赵玦没再说话,把季青霄折腾了个天昏地暗。

翌日,赵玦打开门,吩咐外头的小太监“准备十个绿头牌。”

晚上,小太监端着绿头牌来了。

季青霄一脸狐疑,后宫一个人都没有,怎么弄出绿头牌来了。

赵玦气定神闲地翻了一个,赫然写着小侍卫严朝的名字。

“一次。”赵玦说着,又翻了一个,“两次。”

季青霄一时没反应过来,等十个绿头牌都被翻了面,才恍然大悟其中的意思,暗叫不好,想逃都来不及了,赵玦赶走小太监,一脚揣上殿门,把人逮上了塌。

季青霄气都快喘不上气来了“不……不是说……十个轮……一旬。”

“十个轮一旬,每日翻十个。”赵玦把季青霄翻了个个,继续第二个……

又过三年,劝赵玦立后纳妃的官员越来越多,已经把各方贵女的命簿和画像,带到了朝堂之上。

赵玦忍无可忍,走下阶梯,把厚厚一本名册撕得粉碎“眹今日要立太子。”

满殿大臣面面相觑,老婆都没有,怎么就有儿子了……

赵玦冷然道“赵琮之子赵润,天资聪颖,立为太子。”

说完牵起季青霄的手,在众目睽睽下走了。

赵润刚满十岁,与父亲赵琮简直判若两人,念书用功,习武努力,太傅对他的评价是教过第二优秀的学生,第一是赵玦。

到赵润十五岁,没长歪,越发出色,还恭谦有礼,比当今温和多了。

朝中让赵玦立后纳妃的声音消失了,要真让赵玦生一个,像了赵玦的性子,长歪一寸……不用长歪,单说今上,若没有身边小侍卫镇着,就是妥妥的暴君啊!

赵玦在位十五年,在壮年时退位,将朝政交于赵润。

太上皇赵玦在宫里住了半年,就带着贴身侍卫以游历之名出了宫,此后一年中,至少有十个月在宫外游山玩水,有时连过年节都不回来,要不是贴身侍卫时不时差驿站往宫中送信,官员们都要以为太上皇遇了难。

赵玦年过六旬后,终于跑不动了,不再常出宫。

御花园中常能看到太上皇与贴身侍卫并肩的身影,两人俱是一头白发,怎么看都是一派鹣鲽情深。

又过五年,在一个寒梅盛开的冬日清晨,太上皇殿中的小太监迟迟不见人出来,唤了几声,没得到回应,状着胆子推开门,只见太上皇与贴身侍卫交颈而眠,胸口皆没了起伏,两人鬓边都簪了朵白梅,两朵梅花被吹入房中的风抚动,花瓣微微相触,恍如榻上两人难舍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