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节目录 第 63 章 暴躁王爷不受控制(15)(1 / 1)

作品:《男神又被我迷倒了[快穿]

御花园中,众大臣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,只见那块高一丈有余的巨石,竟直挺挺向皇帝倒了下来。

接下来发生的事,甚至快得令人看不分明。

三皇子闪身扑到皇帝身前,巨石落到了三皇子背上,随后一顿,朝另一个方向砸去,轰一声落在地面。

“啊!”

一声惨叫传来,然而此刻所有人都关注着圣上,没人理会那惨叫。

皇帝愣住了,在贴身太监一连唤了五声“陛下”后,眼神才有了焦距。

“陛下,您没事吧!”大臣们一声声问着。

皇帝猛然回神,方才巨石倒了下来,有人扑到他面前,救了他。

“殿下!”季青霄急切地唤着,把赵玦一手环到自己肩上。

赵玦上辈子做了许久挂件,很有经验地卸了腿上的力,按照季青霄之前说的安排,两眼一闭。

皇帝终于意识到,是这个一直不受他待见的三儿子救了自己,而且看样子伤得不轻。

“快传太医!”皇帝喝道。

话音刚落,只听石头那头,传来哭天抢地的哀嚎声,众人这才把视线投过去,只见太子殿下躺在地上,大腿以下被巨石牢牢压住,有血从石头下流出,赵瑾双手一颤一颤,双眼时不时翻个白,眼泪鼻涕流了满脸,口中无意识地喊着“啊……我的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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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子所,三皇子寝殿,三名太医围在床前,检查赵玦的伤势。

赵玦以背挡巨石,其他地方都没有伤,只上背一整片青紫得骇人,幸而没有伤及筋骨,太医会诊后,开了最好的伤药,吩咐季青霄,一定要让三皇子静养,若有任何不适,立刻传他们过来。

送走太医,季青霄回到床前,只见赵琮趴在床边,一边抽噎,一边攥着被角擦眼泪,嘴里还不停念叨“三哥,你可千万不能有事,你要是出事,以后皇帝就铁定是太子当了。他这人心很手毒,若继了位,我和母后肯定没好日子过了,不止我们,整个东明国都会在水深火热中,到时外敌来袭,国中动荡,民不聊生……”

“滚出去!”赵玦耳朵都快长茧了,睁开眼,乜了赵琮一眼。

这一眼够凶,也够证明赵玦并无大碍。

“那三哥你好好休养。”赵琮蹭的起身,颠颠走了,还自觉地合上了门。

赵玦若无其事地起身,从枕头下拿出一块刮痧板,扔到季青霄手里“一帮傻子。”不过小侍卫刮痧的手艺还是不错的,令人舒爽至极。

“也不能怪他们傻,方才那情形,是个人都慌了,绝对不会有人怀疑,那石头不是你为了保护皇帝用背撞的。”季青霄自然不会真让赵玦受伤,临出门前,在他上背狠狠刮了通痧,直到青紫得快破皮溢血了,才罢手。

方才赵玦那一挡,脊背也并未挨到巨石,只是在堪堪触及时,踹了石头一脚,让石头倒向了太子那侧。

赵玦把季青霄揽到怀里“小聪明。”

“你说赵瑾今后还能不能走路?”季青霄回想赵瑾哀声连天的模样,解气得很。

赵玦转过季青霄的脑袋,烙下一吻“不管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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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宫,太子寝殿,满屋愁云惨淡。

一名小太监匆匆跑进来,禀告“陛下,三皇子背部伤得严重,需静养好一段时日,不归好在三皇子体格健实,未伤及筋骨。”

皇帝松了口气,转头看向榻上双眼紧闭的赵瑾。这帮庸才太医,居然说太子的两条腿骨头都被压碎了,难以治愈。

堂堂太子,两条腿都废了,将来还怎么担当一国之君,这不是让臣民,让天下看笑话,笑东明国无人,连残废都能当国君么!

“治……一定要把太子治好……”皇帝急得气都缓不过来,太医扑通扑通跪了一地。

太监赶忙给皇帝顺气,奉上杯热茶,皇帝握着茶杯,久久未饮下,越想越蹊跷,猛然把茶杯砸在地上“查!给眹仔细查!到底是谁要害眹,害太子!”

短短三日,房山石闹出的事就查清楚了,无他,只因整条线都太干脆明了。

购买、运送、安放,所有事都是太子亲自督办,参与的人也都是太子亲信,来来回回审问了好几通,都没发现任何异样之处,巨石和周边也查过了,没有任何问题。

最后只能归结于巨石安放不稳,放置巨石的几名太子亲信,统统被问罪处斩。

案子就这么结了。

赵瑾出事次日就醒了,躺在床上哎哎喊疼,皇后守在塌边,急得眼泪没止住过。

结案的消息传入东宫,赵瑾一捶床板“啊……疼……定是……疼死我了……赵玦那厮害……疼……我……”

皇帝正巧来探望太子,在殿门口听到这番话,又是气闷又是不忍,扭头走了,让太监召来了五皇子。

“你之前请来宫外的名医,玦儿就是服了他的药三月,腿疾痊愈。”皇帝按着发疼的头,开门见山,“你再去请他来,替太子治治,赏赐绝不会少了。”

皇帝看起来身子有些不适,赵琮有眼色的没聒噪,脸上也带着丝愁容“那是个游医,给三皇兄看完病,就离开京城了,我立刻派人去寻,只是……”

皇帝心凉了一半“派人去寻就是。”

“儿臣这就命人去办。”赵琮说着跪下了。

“你这是做甚?”皇帝不解道。

赵琮郑重道“父皇,三皇兄的腿疾之所以能康复,是因本就不很严重。”

皇帝蹙眉“不严重太医怎么能八年都没医好?”

“那游医看过三皇兄的腿伤后,说本来是寻常的骨折,医者尽心些,以三皇兄的健壮体质,绝不会有后遗症。”赵琮把尽心两字点得尤其分明,接着说,“游医当日开的药,太医院核查过,只是治骨伤的良药,虽药方能看出医者高明,却也没什么特别的药效,想是弱早些用好药,不至于跛了八年。那游医还说,幸亏医治及时,若再晚两年,就医不了了。”

皇帝脸色铁青,挥手让赵琮退下。

会是谁要害三皇子?

后宫纷争激烈,皇帝自折损了年幼的次子、四子后,就寒了心,有意冷着后宫妃嫔,免得哪个怀了胎,又要兴风作浪。

赵玦受伤时,他只有这三子。瑞妃养着赵玦,又刻意远离争端,没理由害赵玦,况且若有朝一日,太子出了事,皇位十有八九会落到赵玦头上,她身为养母,还能坐上圣母皇太后之位,真要害,也该害太子。

那剩下的,就只可能是皇后和太子。

思及此,皇帝只觉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,胸口都泛起疼,边上大太监看他面色异意,忙帮着顺气,朝外头喊“陛下身体不适,快传太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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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玦与卫芝兰的婚事,由礼部议定在皇帝寿辰一个月后。

眼下皇帝病了,太子重伤,赵玦名义上也伤着,季青霄原以为,这婚事无论如何都得搁置,想不到礼部却派了人来,开始在皇子所各处挂红绸贴囍字。

“陛下病着,三殿下娶妻,怕是不妥吧……”季青霄在挂红灯笼的小太监诧异的目光下,把刚被赵玦拆了窗往墙洞上安,“三殿下伤也未愈呢!”

小太监挂上灯笼,被窗里的赵玦乜了一眼,吓得滚下梯子,跪在地上“陛下说,宫中近日皆是不顺心之事,是该有桩喜事清清霉运。”

季青霄合上窗,拽住赵玦又要拆窗的手“这不合常理。”

除非太子气急了,想让这表妹尽早出手,了结了赵玦,可这未必太明目张胆,而且命簿中,赵玦并非被皇子妃所害,而是在大半年后,被太子嫁祸,死于皇帝之手。

赵玦拆了三轮寝殿的窗,被外头装饰的宫人看在眼中,季青霄知道瞒不过,干脆让宫人来修,解释说赵玦背上的伤未愈,想到不日就要成婚,会影响仪表,心中气闷。

三皇子脾性不好,宫中人大多都知道,倒也没说什么,况且如今就算要传他的恶行,也得有人有心思听——太子腿伤卧床,皇帝也气郁病倒,还染上了风寒,同样下不了塌。

大婚当日,皇帝仍旧没能下榻,饶是如此,婚礼竟仍照常举行。

这场婚礼,可谓是开国以来绝无仅有,不止高堂少了一位,连新郎都不见人影。

皇后一脸郁色,坐在首座,接受新娘孤零零的跪拜,殿中宗亲面面相觑,心中都在嘀咕,嘴上一个也不敢说。

皇后前些日子传唤过卫芝兰,与她谈了大半天心,无非说太子定是被三皇子所害,点拨她身为太子表妹,要为太子报仇云云,但卫芝兰油盐不进,皇后此刻憋着一肚子气,身为长辈半句话都未嘱咐新娘。

整个大殿落针可闻,只有新娘繁复的衣摆托在地上的沙沙声,一场婚礼办得比丧事还沉重。

卫芝兰被红绸遮住的脸却漾着笑意。她终于嫁给心心念念的人了,虽说赵玦因背伤起不了身,不能亲自与他拜堂,但夜里总要同塌而眠,就算对方一时对她没意思,天仙般的人儿日日在身旁侍候,还能不动情么。中文网

卫芝兰被宫女嬷嬷搀扶着,一路进了皇子所,踏入三皇子院中,到了寝殿门口。

寝殿大门紧闭,王公公站在殿前,行了一礼“三殿下说了,让皇子妃去侧殿等候。”

明媒正娶的正妃,新婚之夜竟不让进寝殿,三皇子确实尊贵,可皇妃是太子表妹,皇后的亲侄女,同样得罪不起,嬷嬷和宫女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
倒是卫芝兰开了口,语气温婉,似乎十分善解人意“那便听殿下的,臣妾先去侧殿候着。”

卫芝兰被送入侧殿,嬷嬷宫女收拾完,便退了出去。

房中静悄悄的,透过红盖头,能看到摇曳的烛火。

红烛越烧越短,卫芝兰越等越心焦,坐得背酸腿麻,再也按捺不住。

她何时受过这等委屈,等等等,再等下去,天都亮了!

卫芝兰蹭的站起身,自个儿揭了盖头,推开殿门,朝主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