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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连唐霄都没有料到，唐窦窦竟然也会有这样，对自己如此强硬的时候。

“豆豆。”唐霄伸手，去摸唐窦窦的脸，却被她稍稍一偏脸，让了过去。

“唐霄，我不是在怪你，我是说……无法原谅。”唐窦窦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，她垂下眸子来，望着地面。

“有什么区别？”唐霄觉得唐窦窦这样的话说得有些好笑，不责怪他，但是不原谅他，这叫什么说法？

“我的意思是，我能理解你不喜欢唐不坏的心情。”唐窦窦望着他，“也理解一开始你为什么不想要和唐不坏在一起。毕竟……唐不坏是楚怀瑾的孩子，我可以换位思考，你如果让我接受别的，喜欢你的女人的孩子，我一定是无法接受的。所以，我不会怪你。”

“那你又说什么不原谅？”唐霄突然觉得，眼前的这个女孩子，似乎也不是那么好懂了，不像小的时候，那么剔透，一眼就能看出她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
好像是因为这个事件而稍稍有些改变了，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，唐霄一直以来最抗拒的，就是唐窦窦的改变。

他想要，就像小时候那样，可以把唐窦窦宠坏，宠成一个，只在自己手心里为非作歹的人。

宠成一个，没有办法让其他男人喜欢的人。

他唐霄，从来都是最自私的，希望唐窦窦能留在自己的身边，却又……做出这样让她为难的事情。

可唐霄忘了，只要是人，总会成长，会改变。

不论是好的成长还是坏的成长，好的改变还是坏的改变，本性或许不会那么轻易地转换，但人们都学会了掩饰。

掩饰自己的内心，掩饰自己的想法，掩饰自己的行为……

这，就是改变和成长。

“我总是在想，唐霄，为什么你明明知道，我失去了唐不坏会那么痛苦，你也看到了我失去唐不坏会有多难过，你却还是做了这样的失去，硬生生地，将我自己的心头肉，从我的心里挖走拿开，或许……是因为……”唐窦窦抿了抿唇。

阻止了自己开口，她还是没有将自己曾经流产的失去说出来。

即便是到了现在，她也不想，也舍不得让唐霄痛苦。

反正他们都已经有了孩子了……再让他知道，他们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，让他那么难过，做什么呢。

唐窦窦再怎么说不原谅眼前这个人，也还是爱他爱到了骨子里，失去了一个孩子，不是一个小小的失去，她还是没办法说出口来。

“豆豆，我是真的没有想到，唐不坏对你来说那么重要，而且…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养着别人的孩子，即便是到了现在。”即便是他已经准备接受唐不坏，也还是不明白，“我们不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吗？”

“每个孩子都是一个个体，你不能因为有了这个孩子，就觉得别的孩子是多余的。”唐窦窦忍不住叹气，偶尔在某项方面，唐霄的情商，好像反而为负。